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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大贴文、博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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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7 09:56:51 | 显示全部楼层
 蛟与桥

  唐朝火红954年,朝廷要在长江上建桥。建桥是方便百姓出行造福一方的好事,但是按照传统观念来说,桥不是那么容易建造的,有多种禁忌。在河上建桥,传统工匠们要考虑日后河流中走蛟的问题,蛟龙升天,洪水相送。古代匠人们为了防止走蛟时洪水泛滥危害百姓,会在桥上布下一些禁制,比较典型的就是请修行人在桥洞里悬上宝剑,或者刻上瑞兽,一旦蛟龙从桥下通过,就毙其性命。想要走蛟,除非雨水足够大,能淹没桥梁,或者蛟龙的力量足够大能拖垮桥身,否则蛟龙很难从桥上通过。
  这回是建跨江桥,比跨河桥要难上百倍,要发水淹没一座跨江桥来走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小蛟们基本上都趴在江底玩连连看,江底有一条大蛟不甘日后长期被此桥所困,便赶在大桥修筑前开始呼风唤雨准备化龙。那时候江边的地域还是归中央直辖的,上涨的水位着实令不少领导头疼。走蛟的前一天,领导们和被领导们都急了,因为长江水位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天空中雷鸣闪电,白昼如夜,野外视物仅能借助于闪电的电光,那条大蛟隐匿在江水中顺势前行,庞大的身躯拖垮了沿江不计其数的房屋,当时一位受灾群众在江水中四处寻找可攀附之物时,眼见一颗直径特别大的树从远处飘来,便奋力游过去准备抓住逃生,恰巧闪电下来,借光亮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树呀,分明是一条蛟龙,眼睛比窗户还大,只见其眨了一下眼后,跃起飞天,直入天际,龙吟声不绝于耳。那位灾民被震的意识模糊,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事发地50米之外的屋顶上,随即获救。

  走蛟过后,大桥逐步修筑,桥是钢结构的,修的很结实,记得当年铆钉规格尺寸要求很严格,误差超过2毫米算残次品,不能使用。那时候的施工标准和施工质量都是今人难以想象的,施工技术也是领先于时代的。

  如果历史可以横向比较的话,当年唐朝仿制他国汽车时,高句丽连个手扶拖拉机都造不出来。如今年轻人开着H车遍地跑,手里拿着大屏three stars,还有底气蔑称其为棒子,这底气来自哪?我看多半还是来自于家中柜子里锁着祖上留下的two弹one star,笑。

  蛟与桥,一个时代的记忆。
  电视剧与红雪

  高丽剧星你还是挺有趣的。第二集剧情进行到第27分钟后,男二号辉京这位新入职的富二代没有按潜规则去给公司里的前辈们端茶倒水,后来更是直接拒绝加班。

  上升一下高度,最痛恨腐败的并不是寒门子弟,而是这些二代们。寒门早就对这些人情世故麻木了,给领导送送礼,花钱跑跑关系,人之常情,打小时起,求人办事难道不都是这个路数吗?二代们则不这么想,他们的权利意识觉醒的早,幼年时没有经历过这些潜规则,规章制度就在那放着,大家一起遵守制度好好工作不就好啦,凭什么要给你行贿。或许他们迫于形势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一阵子,不过一旦抬头,首先要干掉的就是这帮人,恨你们不是一天两天了。

  中层对辉京说:“高层要喝咖啡”,那意思是你赶紧去弄杯咖啡过来,换做寒门子弟也就心甘情愿的去买了,社会本就是这个样子嘛。但是令中层吐血的是,辉京萌萌的说:“那俺要奶茶。”阿西吧,嘛逻辑这是,搞得大家全不会了。

  这种逻辑和价值观是与旧制度格格不入的,二代们的棱角没有被社会磨平,最不愿遵守这些潜规则的,是二代们,愿意花力气砸碎这些陈规的,也是二代们。

  谁说高丽剧没营养,这不也能学点东西嘛,笑。

  知道你们对男二号和大道理可能不感兴趣,讲讲都教授应该经历过的大场面。高句丽地处北方,冬季会有大雪,如果活的够久,就会见过一种景观—红雪。惨烈战争过后,清理完战场,一切重归于宁静,地面还是地面,看不出与平日有何区别。如果不久后有降雪,第二天清晨积雪就会变得鲜红,血水反了上来。待到夕阳西下,光线映衬下,红色的飘雪,红色的积雪,红妆艳裹,构成了人世间最静谧最震撼的妖媚雪色。
       风水,那些所谓的迷信事。

  风水堪舆之事,常人眼中这些东西过于虚无缥缈。几十年前,京城中心城区的旧宅子要被征了改造成商业区,老王家宅子地点好,要建成门脸铺面,朝廷问老王是要三环的房子还是要现金补偿。现在看是条条大路通北京,霾着也繁华着,可那时候的京城三环是正儿八经的郊区,中关村还是白菜地,安贞那地方是坟场,南边不用瞅,本地人不喜住南城,所以最终老王选择了现金补偿。

  说起老王家的宅子,那是有来历的。王家祖上和皇帝是亲戚,老王爷爷在世的时候曾对老王说过,说这个宅子可千万不能卖,当初选这个宅子是有讲究的,是求高人给点的位置,高人说当子孙福薄无法居住此宅之时,此房就能生出许多房子,让王家子孙能有个安身之所。这话往后传的过程中,简单的概括为:这房子以后能下崽,房生房。老王对这话倒是记在心上了,不过却没有当回事,因为旧京城人的做事风格和今人不太一样,卖祖宅换钱的人不多。满清末年,旗人守着家传字画冻死的都有,穷苦潦倒时也不肯卖祖产,嫌丢人,有点倒驴不倒架的意思。所以老王就没把先人的嘱咐当回事,卖房子换钱的事老王自认为是不会做的。

  不过当选择是要三环的房子还是现金时,老王倒是想起了先人的话语,也觉得挺神的,因为确实可以选择朝廷在三环的多处房产补偿,老房子换多个新房子,房还真的能生房,老王惊讶于先人的所言不虚,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现金补偿,因为补偿款的金额确实比较有诱惑力,有几十万之巨。当时社会平均工资是每月几十元的水平,万元户算是大熊猫,虽然少,但是还能见到。有几十万的人,那就是妥妥的UFO了,听过但都没见过。

  老王的花钱速度颇有祖上遗风,所以后面的故事就简单了,老王临走时不动的产和能动的产都花没了,笑,急公好义、仗义疏财等词语在朋友谈起老王时都能用得上。这类人做朋友不错,但是做丈夫很多女人就无法接受了,所以老王最终也没能组织家庭,更无一儿半女,王家后继无人,最后是老王的朋友们凑钱给操办的后事。昔日皇亲国戚笏满床,今朝子孙凋零再无半间房,这种变故在常人的想象中本应是轰轰烈烈的,可在现实中当故事讲都觉得平淡。这便是房生房的故事。

  故事还在继续,后续的就比较重口味了。老王当时挺有钱,于是被人惦记了,被老于骗了几万块,那时候几万块足够在烤鸭市和阿拉市等现在所谓的一线城市买房。老于用骗来的钱做启动资金,事业风生水起,期间老于投资了市中心的铺面,大赚了一笔,自此跨入了富人的行列,市中心的那铺面的原址是老王的祖宅。不知道诸位理顺了没有,这等于是老于坑了老王的钱,并用这脏钱占了老王的祖宅。

  老于有钱了,买车买别墅买铺面娶妻结婚,事业越来越好,但是身体越来越差,一路国内外中西医结合下来还是不见效,连走路都吃力。后来偶然碰见一个道士,给指出是老于住的别墅风水有问题,需要改造。彼时老于也是抱着死马活马的态度,谁说该怎么弄,那就怎么弄,万一有效呢。道人说此别墅地下的阴气重,于是开始从地基改造,施放了各种镇物,最令人瞩目的是在别墅地下深处引了根通气管,沿着老于的屋子通上房顶,做了个迷你烟囱,烟囱的形态比较怪异,像是个葫芦,说是能把地下的阴寒之气宣泄出去,别墅的地下室墙体用狗血混合了多种芳香类草药配置成黏糊糊的东西涂刷封闭,施了符咒后用木板贴满墙体和地面,道士说石头阴寒,木头能克制阴寒,驱邪。别墅的地上部分包括墙体的位置,窗户的朝向尺寸,以及窗帘的选材都按道士说的改造。老于当时体弱长期卧床,整个工程都是老于的妻子监工打理,接触了不少风水知识。道士临走前特地对老于说,说老于不靠坑蒙赚了黑心钱也买不起这别墅,如果按照正常因果轨迹,老于命不长久。如今改了住宅风水,当思修身多行善事,你爱人对你不离不弃,当好生善待,家庭和睦方能诸事兴旺,如果家宅不宁,则祸事不断。后来老于的身体果真康复了。时光荏苒,老于钱越赚越多,但是苦于膝下无子,道人的话也忘在了脑后,老于有了别的女人,女人怀了老于的儿子,老于行事越发没有底线,竟然在这个别墅区购入一套别墅给这位三姑娘,老于的原配夫人也忍耐到极限,冲突不断爆发,老于开始悄悄转移夫妻共同财产,为离婚做准备。老于这回装修别墅很慎重,从德国请的知名学者来装修设计这新别墅,请德国人来装修的花费能再买两套别墅。老于忙于生意,老于的新欢还未入住,平时老于的夫人不时过来看看这新别墅的装修进度,当然也是走马观花,看不出所以然。快要交工验收时,那天于夫人过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德国人从新别墅地下引了管子到房顶,和自己家的别墅设计惊人的相似。于夫人会一些英语,和德国人可以进行简单的交流。德国人很傲慢的解释道,这是最先进的技术,目前你们还无法掌握,此宅土壤中放射性气体超标,我们在地下挖了个深坑,安装气泵用来换气,把新鲜空气和放射性气体置换,那个管道就是用来排放地下放射性气体的。地下室刷的漆是还未上市的新配方材料,刷完后墙体的漆膜混着胶体有半寸多厚,可以封闭从地下逃逸出的气体。京城不是风沙大嘛,整个别墅的采用的是新风换气系统,可以过滤空气中的悬浮颗粒……

  于夫人也许是无法忍受欧洲大陆人特有的傲慢,也可能是想检验道士的功力,于是对德国人说你这哪是什么新技术,你看看小黑国人给我装修的房屋,那才叫先进,说着把德国人领到自己住的别墅,德国人用了三天时间检测,之后对结果大吃一惊,各项指标全都优于自己新施工的建筑,而且很多布置都比自己设计的简洁,没有用气泵换气,也没有放射性气体外溢,最令德国人不解的是别墅里没有空气过滤系统,但是空气中的悬浮颗粒物几乎检测不到,德国人对这点特别不理解。

  现实比故事出人意料,经过这次装修后,于夫人对风水学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开始尝试学以致用。于是对丈夫千依百顺,嗔怪丈夫给三姑娘装修舍不得花钱,于是拿自己的私房钱给三姑娘装修房屋,房间里贴满了大理石,无法贴大理石的地方用瓷砖替代,嫌不够气派,还用石头砌的假壁炉,加急定制的欧式家具,气泵于夫人说自己的房子都没装,设计的多余,还有噪音污染,于是新房子也没启用气泵。装修完成后邻居都觉得这是皇宫风格,当然有品位的人会觉得这好像更接近KTV的风格。老于的朋友们也羡慕他的齐人之福。乔迁之日,于夫人在老房子里开始吃斋念佛,于先生随三姑娘和儿子入住新别墅。一年后三姑娘的孩子白血病,夭折。于先生旧病复发,检查身体确诊是癌症,不久病逝。三姑娘精神失常,后来不知所踪。

  这个故事讲完了,后续还有插曲,那个德国人比较实在,觉得没有室内过滤系统就能净化室内空气,这是绝学呀,德国人远赴小黑国去找业内顶尖专家请教。小黑专家说无空气过滤系统就能使室内空气变得清新,这是胡扯,俺们可没这技术,三藕浮碧池,你肯定是在山寨国被人忽悠了。俩人争的面红耳赤,最后结伴来华拜访于夫人,于夫人道出实情,房子是在道人指点下装修的,至于原理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俩外国人研究了一番还是无法理解其中的玄妙,不过又不甘心把这归因于超自然现象。多年后总算理出一些头绪来,清洁的空气和别墅小院的植物和房屋窗户朝向和尺寸和风向都有关系,这里的人称其为阵法,传统的五行阵法知识外国人理解不了,不过他们还是有收获的,俩人研究后发现道人当年布置的窗帘帷幔等饰品在特定的摩擦下产生的静电能吸附空气中的悬浮颗粒物,外国人以此为基础试制了新型空气滤网,赚得盆满钵满。

  很多明白人宁愿传统知识顶着迷信的大帽子也不愿外宣其道理奥妙,因为一旦被用到恶处,毁家灭族,杀人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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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7 10:14:41 | 显示全部楼层
 长安城的墙


  红朝的长安城,有一段时期流行拆城墙,城墙砖纷纷被拆走挪作他用,有的盖了猪圈,有的做成哑铃石锁,外层少了城墙砖的保护,墙里的夯土层便渐渐裸露。长安百姓住的离城墙近的,纷纷在城墙上挖洞,有的是用来做防空洞,有的是用挖下的土回去做煤球,最常见的用途,是用来做菜窖,贮存萝卜白菜,那时候蔬菜是有限配给,北方人大多家家挖菜窖,入冬前存入白菜大葱萝卜等耐储蔬菜,冬天拿出来食用。计划经济时期,食物是硬通货,比金子用途更大,存满了大白菜的长安城墙,在张姓青年看来,已经不是什么城墙,是藏金窟,如果能打通一条隧道,连通菜站的大菜窖和个人家的小菜窖,那自己的子子孙孙就都有萝卜白菜吃了。

  想法有了,但打洞是门技术活,小张想到了自己的族叔,族叔老张在当地文化系统工作,是考古方面的专家,那时候的考古系统的专家很多是被招安的盗墓世家传人,专业素质过硬,这个张家祖上是玩洛阳铲出身,老张的打洞技术得了真传,铲得一手好土,关到肖申克监狱不劳上帝救赎,一年半载后就能自己爬出来,技术宅。老张朴实的如羊肉泡里的馍,听闻小张要学这门手艺,很是激动,以为后继有人,满口的好好好,更许诺以后考古队有力气活就安排小张来干,能赚些口粮,干得好也许日后还能有个编制,老张是这么个想法,哪里想得到小张学手艺是为了拱白菜用,祖师爷如泉下有知没准都能气活过来。

  老张一门心思的认真教,小张也学的认真,但是小张沉不住气,没过多久,便背着老张用自己那半生不熟的技术去城墙上打洞,小张虽是年轻人,样是样,但是不森破,花了不少心思,下定决心打鸳鸯洞,鸳鸯洞,顾名也思不到义,大体就先挖洞到一个当地单位的大菜窖,再从大菜窖里挖洞连通当地菜站的贮藏洞,中途再挖几个支路连接到防空洞,这样事发后也难以追查,这种思路以及反侦查能力,在那个年代年轻人身上可是少见的。于是小张的洞挖的就比较迂回,从人烟少的地方下铲,迂回前进。

  断断续续挖了几个月后,怪事就来了,一天挖着挖着,再挖下去后逐渐透出光亮,小张以为是个大菜窖,进去后,发现空间特别大,小张走了几步,进去后发现有张中式月洞床,帷幔上吊着夜明珠,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姑娘,姑娘还翻了个身。据后来小张回忆,他当时害怕的不得了,也记不得姑娘是怎么翻身的,不过那时候也没有什么鬼神观念,小张下意识也没往那方面想,就是担心自己挖白菜的事情败露,于是也没细看,更没仔细想,第一时间沿原路返回,然后匆匆把洞口封死。小张后来越想越不对,怎么会有姑娘住在墙里,小张文化水平不高,那几日就时常找老张,让老张给自己讲讲长安城的墙,老张就开始将城墙历史,小张也是个伶俐的,经常把话题往灵异方面引,让老张讲讲这城墙有什么古怪,老张倒是知无不言,说长安城确有些古怪,当年小鬼子的飞机怎么炸都炸不到长安城城墙,鬼子不信邪,倾泻了无数弹药,还是炸不到,后来花费了大量时间研究发现,炮弹落到城墙上会被弹开,根本炸不着城墙。小张对城墙越发好奇,但在老张这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小张准备再进去一探究竟,几天后小张打开了封闭的洞口,悄悄的钻了进去。
  当小张做好应对各种场面的心理准备后,却遇到了从未想过的情况,进去后发现:床还在,姑娘却不见了。房间角落里码放着金砖,屋内还有一些家具,只是不见了姑娘,小张泛起了单相思,天天都要来这里看看,晚上便在床上过夜。一夜睡至正酣,姑娘来了,小张在朦胧中便与其云雨起来。恢复理智后,小张便问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姑娘说自己是个丫鬟,在这里伺候武娘娘,武娘娘把我送给你,服侍你一辈子,也算有个好归宿,其余的便不肯多说。小张初遇新欢,大脑思考能力已经归零,也没深究下去。直到几日之后,想想这事有些不对劲,便对老张坦白了这事,其实小张已经不太在意姑娘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是人是鬼无所谓,主要是想让老张想想办法,看看把姑娘从墙里带出来后,能不能弄个身份,然后两人结婚。

  老张听后根本不相信,两人便约定当夜一同进去,一探究竟。再进去时,屋内两个女人,除了丫鬟外,多了一个面目冷清秀丽的姑娘,就是丫鬟口中的武娘娘。中间发生了许多对话,小张也只能记得个大概,小张回忆说,这个房间有个暗门,武娘娘住在隔壁,武娘娘把丫鬟,也就是后来的小张太太送与小张,同时请求老张阻止拆墙运动。老张回应自己没有那么大能力阻止。武娘娘自述自己与相公一心修道,后来应皇命,守护此城墙,在墙里闭关修行,相公外出访友一直未归,如果墙拆了,怕相公回来找不到自己,也说此城墙还有气数在,护墙者会有福寿。老张被武娘娘的真情感动,在组织里开始旗帜鲜明的反对拆墙,但是效果不大,老张也是个老陕脾气,气性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写信上书内阁,这事闹的动静不小,墙暂时得以保全。后来没过多久,轰轰烈烈的破四旧运动开始,群众开始被动员起来,眼见谁也保不住这墙了,老张觉得对不起武娘娘,武娘娘安慰老张不要担心,感谢老张的义举,并说过一阵转机就来了,墙不会拆,说完后武娘娘便回到屋内闭关不再出来。老张只当是安慰了,破四旧运动轰轰烈烈,墙是非毁不可。但是转机却一夜间冒出来了:秦皇的地下武装力量突然现世。霎那间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国际友人络绎不绝,世界媒体曝光不断,长安城成了那个年代世界了解华夏古国的第一窗口,拆墙运动一夜间消于无形。

  在武娘娘的指点下,运动之初,小张便携夫人带财宝一路南下,过香江,入不列颠,后辗转至小黑国。老张在风紧时,进入墙内避难,据说打通了菜窖,自给自足,直到运动过去才正常生活。二十世纪末,小张携夫人重回长安探望武娘娘,但是洞口被封,外砌城砖,墙已焕然一新,无法再进去探望武娘娘,小张临别时与夫人对着城墙磕了几个头后便离开了华夏,自此再无音信。
  白狐公子


  故事的地点是扶桑 ,时间是村上天皇时期。村上天皇时期,正逢大唐帝国开始崩解,修行者或者有些神通的妖怪由中土散至海外隐世清修。

  一对狐仙夫妇来到了摄津,也就是今天的大阪府及兵库县一带。扶桑行政区划沿袭明治维新时期的框架,与华夏现行的区划不太一样,扶桑的县比市要大,全国被划为了43个县,其下是市,其上是府,府规格高于县,类似于华夏的直辖市。府有两处,大阪府,京都府。比府还大的,是道,如北海道,再大的,就是国家的都城,东京都。摄津在扶桑的政治经济地位,便如今日的上海之于华夏。
  狐仙夫妇曾追随葛洪学习法术,道法有成化为人形后,葛洪赐了本家的姓,大唐崩解后,战乱增多,大家都不太爱护小动物,为了下一代着想,夫妻俩一商量,就来了扶桑。现在去扶桑旅游好像有点高大上的感觉,那时候唐籍的狐仙移居扶桑,就相当于在欧洲享高福利的白佬被迫到非洲原始部落定居一样。

  狐仙夫妇的女儿,葛叶,嫁给了安倍保名。葛叶与安倍保名的相遇也挺有趣的。安倍家在当地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祖上安倍仲麻吕曾经去大唐留过学,入唐后先学语言课程,而后入长安城国子监太学学习,毕业后参加科举考试,成了公务员,顺利地拿到了唐籍,唐文名字叫晁衡,扶桑人为拿到身份,还是蛮拼的,一般都是先学语言后考大学毕业后考公务员,这样容易拿到唐籍,扶桑人学习是最用功的,那些阿拉伯和非洲裔的外劳,学习不用功,进了长安城就非法滞留,打黑工。安倍平时交往的好友是李白和王维,都是大唐的精神领袖,也时常参与唐皇对外政策的制定,对于扶桑人来说,安倍家的海外背景那是通天一样,安倍家一度不把天皇放在眼里,满清时期,民国时期,安倍家都是唱反调的,一直被天皇朝臣打压,直到麦克阿瑟登陆指导工作时,才给安倍家平反,阴阳道才继续结社活动。安倍家明面上的工作是干嘛的呢?大体相当于气象局工作人员。安倍从大唐走私了好多书籍回日本,多是道教的秘籍,一部分是李白所赠,更多的是私自搜集的,安倍知道这玩意是大唐的尖端技术,自己搞不懂,所以托人带回老家研究,也没期望研究透,知道些皮毛就够用了,所以安倍家后人都是读这些书的 ,有些异能,在当地小有名气。到了安倍保和这一代,不甘心小有名气,便拿出了家里最重要的唐本《阴阳道》研究,这相当于幼儿园小班学历去研究光电倍增管的原理,完全看不懂,于是想了个办法,就是经常去大阪南部的神社参拜神明,希望得到神明指导。那里刚好是葛叶家的地盘, 保和手持《阴阳道》对着神明开始咚咚磕头,然后看看手里的书,还是看不懂,于是继续咚咚咚,你说有个人天天在你家门口附近咚咚咚你烦不烦,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小狐狸葛叶就出来看,发现一小鲜肉在那一会看书一会磕头,看着看着就喜欢上了,于是葛叶这只小狐狸每天就趴在保和身边陪保和看书,后来化成人形,和保和一同参悟阴阳道。两人日久生情,遂禀告父母,我们早恋了,但是绝不会越雷池,只会在学业上互相鼓励,共同提高,恋爱对于学业有益处,不影响学习,但也不知道他俩怎么学的,后来学出了儿子--安倍晴明。葛叶深得阴阳道精髓,安倍晴明6岁时缠着母亲要学习阴阳道,葛叶只好忍痛离家,让晴明长大后再找自己,因为阴阳道入门基础是算学,就是数学,根据道家经验,小孩子过早接触数学是会阻碍想像力、感知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的,就如同现在奥数考第一的通常作文不及格,长大后人际关系情商也不理想,所以年幼的晴明未得到母亲的应允学习阴阳道,而是在家人的安排下为学习阴阳道打基础。晴明的启蒙教育基础打的很牢,小时候开始游历世间,长大后先是习得安倍家的秘术,有基础后才去找母亲教授阴阳道。因有家人相助,再加上先天禀赋,安倍晴明成为了扶桑最厉害的阴阳师,大到呼风唤雨,小到给天皇治龋齿,斗法全扶桑无敌手,禁咒术让敌人闻风丧胆,总之,就是这么任性。

  当然晴明人长的很帅,祖上手持唐朝护照有海外背景,本事一流,举止飘逸洒脱,有车有房有权有钱,年纪轻,会算命,深受扶桑大妈和少女们的喜爱,着实是位国民女婿一样的人物,世人送其雅号:白狐公子
       月社

  月社,成员在月圆之夜集会,其间所进行的仪式内容比较神秘,在某些重要的集会时会有神降临,神与人会进行交流,很多先进的科技都是由月社成员带到社会上的。某次会议上,被告之奉天承运,大家应该造反,于是成员们开始准备。月社成员中最为人知晓的当数华仔、富仔、杰仔,华仔是月社中最虔诚的信众同时也是最大的地主,有领导才能,擅长处理俗事,华仔倾尽家产拉起了一支千人的队伍,不过道路走得也有些曲折,没多久便被平叛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最艰难的时候是冬季,正准备去入主的费城此刻已经被朝廷的军队血洗,华仔的军队被困在一个叫福吉谷的地方,缺衣少粮,军队覆灭在即。华仔每晚都会去树林里祷告,期望获得指引。后来神迹显现,光辉大放,雪下得也挺有诚意,雪花落在华仔面前时化成水和冰,为其组成了一幅地图,神告诉他这就是你未来将要统治的领土,你终会成功的。后来华仔的军队神奇的挺过寒冬,国外友军也突然与其结盟共同抗击朝廷,很多战役胜利的特别蹊跷,很难用常理解释,后来一路凯歌,建立了新的国家。建国初期一把手的位置是由月社成员轮流坐庄的,一国的领袖居然可以和平的轮流做,那个时代很多人都理解不了,其实很好理解,禅让制,部落联盟推举首领而已,早期的建筑很多绘有月社的标记,以示政权神授的属性。后来月社成员逐渐淡出,国家继任一哥不再由月社成员担任,这段历史逐渐蒙尘。

  直到唐朝火红52年,小黑在朝鲜吃瘪,决策层决定给华夏种蘑菇,正自信满满时,七朵云团突破封锁,出现在小黑国首都上空,并且排列成北斗七星状,藏有蘑菇的基地遭到重创,很多设备莫名奇妙的瘫痪,小黑派飞机去拦截,飞行员说速度快,追不上,云团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当时科技所能达到的极限。一哥不知所以然,找到了月社的线索去询问,月社成员对其说,那是神。
  难离的故土

  黄家村。黄家祖上显赫,曾官至少保,村里有一座道观,住着老道士和一位姓黄的小道士,老道士不怎么见人,小道士则学得一手道术,村里的救死扶伤,赶鬼收惊各种法事,都仰仗着小道士,小道士很受村民们爱戴,小道士有母亲和一个刚满十岁的妹妹,黄小妹虽然顽皮异常,不过却深得老道士的喜欢,白天准许其在道观里玩耍,老道士对小道士要求严苛,经常责罚,对黄小妹,则宠爱有加,常展示道术神通逗其开心。不过老道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出云游,只在过年的那段时间回来,回来后会考察弟子道术,也会教黄小妹识文断字,记得那年过年,黄小妹问为什么过年咱们村不贴福字,而贴春字,老道笑着答道,你忘了吗,你们祖宗黄少保小名叫福,怎么能贴祖宗呢,黄小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第二年,老道云游未走多久便匆匆回来,命小道士及其家人准备好行囊,老道准备把小道士及其家人安置到海外。小道士的母亲勤劳善良,是个好人,但是性格也比较执拗,故土难离,说什么也不肯走,老道说改朝换代,你们家人留在这里一个都活不成的,小道士的母亲哭哭啼啼的死也不肯走,小道士见状便也要留下来奉养母亲,黄小妹也哭着不肯走。第二天,黄小妹便失踪了,村里人都说被道士领走了,其母亲发疯般找了两天,还没等到第三天,红色运动便波及到了自身,小道士及其母亲,被村民绑了,挖了大坑,活埋。活埋当天,人山人海,老道易了容貌,领着黄小妹去了现场,活埋大会上,村民不断填土,小道士一直在哭,而他的母亲已经吓死过去,老道咳嗽了一声,小道士寻声望去,看到了自己的妹妹跟着师父平安无事,便高兴的笑起来,一边哭一边笑,又不敢一直盯着妹妹怕被村民发现,只得边哭边笑中偷眼观看,依依不舍,黄小妹流着泪一言不发。

  老道带黄小妹去了瑞士,老道问要不要跟着自己学道法,黄小妹不学,黄小妹说恨故土的父老乡亲,自己的哥哥道术精妙,活人无数,最后被自己救的乡亲们活埋,学了道法还要护佑这些人,不如不学。老道闻言叹了口气,把黄小妹交给瑞士的信众抚养,自己则云游四方。几十年后,儿孙满堂的黄小妹突发脑溢血,虽然抢救过来,但是一时间记忆全无,儿孙们问黄小妹姓什么叫什么,黄小妹只摇头说不记得,后来道门信众试着通知老道,老道闻讯前去探望,黄小妹也记不得老道是谁,老道笑着说没事。夜间,老道来到病床前叫醒黄小妹,摸着她的头柔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祖宗是谁啊?黄小妹想了想后说道,我记得,我祖宗姓黄,叫黄少保,说完后以往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黄小妹放声大哭。老道笑着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故土啊,难离,更难忘。
       酒司令

  因为发生在前些年,事情还比较鲜嫩多汁,为防人肉,所以细节模糊处理。

  前些年与罗刹国的石油大单是怎么签下来的呢,真相估计要令经济学家和国际关系学家抓狂了。

  那时候谈判也没怎么认真,基本都不在调上,后来就更不着调了,谈判是很乏味的,谈着谈着就谈到了喝酒上面,双方都有军事背景,罗刹军人喝酒如喝水,咱这里的是自小被茅台泡大的,谈到喝酒谁也不服,于是互相吹牛有多么能喝,后来吹得脸红脖子粗,颇有在酒桌上能瞬间令对方灰飞烟灭的架势,于是相约酒桌分胜负,谁怂了合同就得按照对方的意愿签,绝不反悔。于是双方各自从军中挑选猛男来拼酒。红朝派出个身高不到175cm,又黑又瘦的校官,北极熊没放在眼中,笑称其营养不良,结果喝着喝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四斤高度二锅头下肚后,北极熊倒地不起,校官豪迈的问你们服是不服?没人应声,罗刹连陪酒的都醉倒装死,不能应声。这时红朝领导听闻得胜,便推门进屋开始补刀,连说对不起,我方最能喝的开车正堵在路上,临时抓个人过来喝,先热热场,咦,你们怎么不喝了,要不这局不算数,等我方人员赶到,咱再续一局? 罗刹翻译人员急得连连摆手说比不得,再比就出人命了,我们认输。

  那份合同拼酒前已经签好,数量和价格是空白,由胜者随便书写。

  事后不久,总参那面发声,校官被提拔为将官,人们戏称酒司令。

  历史的真相,从来没靠在谱上过,当代人看不到,后世史学家也是照猫画虎揣测,距离真相都差不多有十万八千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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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7 10: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死药

  刘维鸿离开青姑娘后,走向校园内的快餐食堂,突然校园内的马路上五辆无牌照的奥迪车急速朝刘维鸿驶来并猛然刹车停在刘维鸿周围,车中陆续下来十余名便装男子,其中领头的男子问道:“同学,你是叫刘维鸿吗?”刘维鸿苦笑了一下,没做回答,转身跑两步一跃,身形飞过面前包围自己的汽车,快速朝食堂跑了过去。“你跑什么,别跑!”十余名男子紧接着追了过去,但皆被刘维鸿远远甩在身后,奥迪车队见刘维鸿开溜,便没有等车下便衣们上车,而是第一时间起车跟着刘维鸿,显然是训练有素。直到刘维鸿进入食堂,车队停车,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着运动装头戴鸭舌帽的年轻女子,不悦地在站车外等着那十余名便装男子,过了大约一分钟,那十余名便装男子才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带头的男子道:“这小子反应怎么这么快,还能跃过咱的车,连我都没追上,好功夫!”女子不耐烦地说道:“硬抓怕是更麻烦,我先进去单独和他谈,你们随后进去把里面的学生清一清,抓捕他不能伤到无辜学生。”

  刘维鸿坐在食堂角落里,喝了一口只有苦味没有香味的速溶咖啡,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发呆,午后窗外的阳光懒洋洋的打在刘维鸿没有表情的脸上,坐在刘维鸿面前鸭舌帽女子首先开口说道:“刘同学,我们得知你在工学院地下实验室藏有火箭筒、手雷、自动步枪,最近还在计划弄坦克,你这是想救一个叫王立的道士吗?我看是想叛国吧,你知不知道这可以判死刑,你年纪这么小,还是个大学生,前途无量,真是可惜了,你通敌叛国,你的亲戚朋友还有工学院和你一起胡闹的那帮同学都难逃法律制裁,你忍心他们坐牢吗?希望你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把情况说清楚!”女子真真假假的恐吓道。

  刘维鸿表情依旧呆滞麻木,不过却也淡淡地回道:“玉局长听到我的名字,却没有亲自来见我,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死了,要么被限制自由了,玉局长级别虽不高,这么多年来却一直屹立不倒,负责我朝情报,我看除非是变了天,否则能耍手段软禁她的人,怕是没有。那么只能是前者了,不过领导的健康状况历来是秘密,正常情况下,你也不会告诉我玉局到底病到什么程度。”说完后,刘维鸿见鸭舌帽女子没有反应,于是揉了揉脸,身子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接着说道:“你是玉局中意的接班人顾晓红,看你提到玉局时的神情有挂念,有不舍,却没有悲恸,想必是玉老太婆此时还没有见阎王。重病了,是吧?”

  顾晓红本来波澜不惊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领导的健康状况岂是你应该窥探的,你到底是谁?”

  十余名便装男子此时已经把食堂内的学生清空,稀疏地坐在食堂远处,隐约形成包围的态势,听到顾晓红提高音量,有些则站起身来朝刘维鸿的方向聚拢。

  刘维鸿掏出一本笔记本拍在桌上,说道:“姑娘,这里面是美帝在国内的情报人员名单,虽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但是能拔掉这些钉子也是不小的功劳,足可以让你更进一步。”

  顾晓红没有正眼瞧那个笔记本,依旧严肃地说道:“揭发检举会有相关的部门受理,我们是讲程序的,你说的这些我会如实记录,不过你还是需要跟我们走一趟!你私藏那些重武器,性质很严重。”

  刘维鸿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弄那些武器是解救王立用的吗?那些是为了保护美帝押运队伍,确保场面不失控,王立和当年的一号首长有约定,自愿被监视居住。一旦你们让他出来,我看他第一时间就会送那个押运队伍去见马克思,场面你们是控制不住的。”

  刘维鸿继续道:“怎么还装模作样的拿架子,你杀过人吗?一会场面会比较血腥,那个带头抓我的便衣男子是美帝的钉子,他的上线,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时间”,不过“时间”太狡猾了,我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如一会我把他的头摘下来送给你这个未来的局长。”

  顾晓红:“看在你和玉妈妈有渊源的份上我劝你别乱动,我知道你会点功夫,你说的那位是系统内有名的搏击高手,我们都佩枪,有什么话你和我回去说,乱动我也难保你平安。”

  刘维鸿小声说道:“3秒钟后我会诈他一下,喊破他的身份,暴露后他八成会拔枪杀人灭口,不过......如果我是他,第一枪会先朝你开,希望你反应快一点”

  顾晓红表情依然严肃,脸上仿佛写着“你满嘴胡言,我不信”几个大字,不过行动上却丝毫没有犹疑,用最快的速度打开挎包,准备掏枪,

  “这姑娘也是个机灵人呀,果然是吃这行饭的材料”刘维鸿心里由衷地赞道。

  四周警戒的便衣们虽没有听见刘维鸿和顾晓红的谈话内容,但是一直在密切注视着二人的举动,看顾晓红打开挎包,以为刘维鸿拒捕顾晓红准备动武,遂都将手摸向腰间,并站起身来快速向二人靠拢,刘维鸿突然侧身朝领头的便衣男子叫道:“嗨 Frank,你中计了,今天这次是抓捕间谍的专项行动,已查明你是“时间”的下线,代号Frank,你昨天发的消息我们已经拦截到了!你放下枪,你刘爷我做主给你留个全尸!”那个被刘维鸿称作Frank的领头男子突然拔枪指着刘维鸿,并对身边其余男子下令道:“哥几个,刘维鸿私藏重型武器,现在诬陷并以死亡恐吓国家工作人员,通敌叛国危害国家安全,证据确凿,当场击毙!”说完果然如刘维鸿所料,调转枪口朝顾晓红射击,准备彻底杀人灭口。
 不死药 (二)

  “啪”“啪”的枪声响起时,顾晓红滚身及时躲过,Frank再次瞄准时,却见刘维鸿右手反握着一柄闪着幽光的短剑已经扑到身前。“好快!”Frank心头大惊,连忙调转枪口准备射杀刘维鸿,但还未及瞄准,刘维鸿握剑的右手就从下往上撩起,先是斩断了其持枪的右手,接着顺势继续向上发力割断了他的喉咙,之后却依然余势未停,生生地把Frank的头给斩了下来,Frank无头的尸身顿时血如泉涌。刘维鸿出手的速度已经快到常人肉眼难以捕获其具体动作的程度,众人中只有Frank看清刘维鸿是朝自己扑来,其余人根本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状况,就已见Frank的头和身子瞬间分离了,这样的变化让众人措手不及、呆立当场。不过刘维鸿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握着鱼肠剑由下向上刺入离自己最近的便衣男子的下颚,穿过面部贯穿了他的头颅。接着只听得噗噗声四起,凡是朝刘维鸿和顾晓红开枪的人,须臾之间都被刘维鸿割断了颈部动脉,没开枪的都被打晕在地。靠在食堂大门旁的便衣男子见势不妙想转身到外面拨打手机求援,刚把手机放到耳边还未张口,刘维鸿甩剑过去,只见鱼肠剑划过一道幽光,洞穿了男子拿手机的右手并刺入其耳部,把男子生生钉在了食堂的大门上,男子依旧保持着侧身打手机的姿势,但鼻眼间不停地冒着血水,身体抽搐个不停,一时间,食堂里弥漫着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刘维鸿走向食堂大门,拔出鱼肠剑瞧了瞧,又走回桌子前重新坐了下来,举着没有沾染丝毫血色的短剑对惊疑不定举枪站在自己身前的顾晓红说道:“我这是宝剑,不沾血,切弹簧钢跟切豆腐似的,当年你们玉局还是小姑娘时,还用瑞士手表哄骗我想要交换,我哪是那么好哄的,当年我们一起去关外找人参,外国兵来凑热闹,把我们包围了,他们带着头盔也挡不住我从上往下刺,操,你说这剑怎么就那么锋利呢!”

  “你是没见过当年的王立,拳头专往人家头盔上抡,活活被震死的外国兵就有不少,一拳打到脸上面骨都塌了,你说冲出包围不就得了?可王立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杀得兴起就不走了,外国大兵想逃,王立也不让人逃,还追着杀,你说哪有这样的道士?土匪也不过如此。后来洋鬼子也硬气,弄原子弹来炸,可惜遇到了我师傅黄雀在后。不过想想也是,原子弹要真那么好用的话,鬼子早就统一地球了!所以呀,你别掺和王立的事情,押送中王立不弄出点人命是不会消停的,你去泡个病号吧,想走仕途,就要懂得适时进退。”

  顾晓红已经不如先前那么紧张,过了半晌,疑惑的问道:“那你究竟想让我干什么?”

  刘维鸿一拍脑袋,歉意地说道:“你瞧,树老根多,人老话多,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边说边俯身捡起身旁Frank的人头放在桌子上,手轻拍着人头对顾晓红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搏击高手,屁用不顶。我会去蒙古,最迟一年内就会回京,你要确保玉如嫣在我回来时能见我一面,她病危就用呼吸机维系着,即使死了也要把遗体放在冷库保存,除了你之外任何人不能碰她的遗体,否则你全家的下场将和Frank一样,死无全尸。我知道你忠于组织早就不在乎生死了,作为回报,我会再给你提供一份详细的间谍名单,特别是害死你亲妹妹顾晓丽的那个人的具体资料,怎么样?”

  顾晓红听到顾晓丽三个字时身体颤了一下,不过多年的训练使她控制住了情绪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回答道:“我答应你。玉妈妈是我最亲的人,晓丽的事我现在也不追问你,一年后你要是不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刘维鸿大笑道:“你放心,我逃跑绝不会选择去海南岛的。”
 不死药(三)

  刘维鸿走出食堂大门,掏出白色手帕,擦着手里残留的血迹,食堂门外青姑娘等候多时:“刘先生,我们才分别多久呀,我又要担心你的安危。”刘维鸿笑着说:“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美人救英雄,好像还来晚了,我要是不挣扎一下,这时候已经被枪毙十多次了。”

  刘维鸿和青姑娘并肩走在校园内,青姑娘说道:“我刚才听同学说,燕大的园子,清大的汉,北外的姑娘,工学院的饭。燕大的校园环境在京城算是好的,适合散步。”

  刘维鸿道:“这校园里的环境我看更适合搞对象。现在的孩子怎么不好好学习?”

  青姑娘听到这里轻笑了起来:“你可真会说笑,刘大公子,我怎么听说当年你除了射击,其余门门课都是零分呀!”

  刘维鸿嘿嘿地笑着:“当时比较调皮。”

  青姑娘和刘维鸿走到湖边,找个阴凉处的椅子坐了下来。

  青姑娘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刘大公子,万一你死在了蒙古,怎么办?”

  刘维鸿笑道:“我是故事的主人公,主角是不会死的。你看西天取经的唐僧,前年后日本人只能等他死后入侵南京掘坟带回岛国。有些人是杀不死的,只能等他老死。”

  刘维鸿见青姑娘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便又郑重地说道:“谁也无法杀死我,不用担心。”

  青姑娘沉默良久,仿佛做了决定似的说:“那就好,一个法国人想让我引见你们认识,我怕会对你有危险,所以还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他,他听说我们要去探寻成吉思汗的宝藏,便专程从纽约赶过来了,你如果同意他参加,他的家族会协助我们这次的旅程。”

  刘维鸿不解地问道:“上午咱俩才说到蒙古之行,下午他就由纽约到京城了,现在的交通这么发达了吗?”

  青姑娘解释道:“他们家族有人喜欢花钱研究破铜烂铁,自己攒的飞机速度比一般的飞机快,他也想借此显示一下实力,以便打动你同意他入伙,所以就乘专机飞过来了,这会儿刚下了飞机乘汽车进京,正堵在杜家坎呢,一时半会怕是到不了,也让他体验一下中国式的堵车吧。”说着青姑娘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刘维鸿也附和着笑了一下,随后非常平静地问了一个问题:“法国人提了什么具体要求吗?他想得到什么?”

  青姑娘收敛笑容,严肃地说道:“欧洲历次猎巫运动都没砍干净这个家族的人头,近代他们更是不断壮大,家族产业主要集中在武器制造方面,教会对其也无可奈何。”

  刘维鸿听到这里笑道:“还说我不好好读书,连我都知道那时候发现巫婆是要烧死的,哪砍什么头!”

  青姑娘仿佛没听到刘维鸿的嘲笑,一直盯着平静的湖水默不做声,刘维鸿笑着笑着也意识到有些不对,脸上表情有些凝固,接着说道:“被教会揪出来,那说明是异端。用砍头代替火烧,说明受刑人不怕火。一个不怕火烧的欧洲异端,通常会令人联想到欧洲传说中象征着邪恶的一种生物。”

  默不做声的青姑娘这时开口道:“波切利家族的人认为自己的祖先是从龙蛋中诞生的,是喷火巨龙的后代,族徽是合着翅膀呈蹲坐状的龙。”

  话音刚落,只见远处几辆汽车朝湖畔有序驶来,青姑娘站起身来朝相反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道:“他们来了,他们到底想从宝藏中得到什么,你们当面谈吧!”

  在落日余辉中,刘维鸿缓缓走向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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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7 10:16:39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平时看国内驱鬼的故事比较多 这里讲讲现代高科技驱鬼
  
  大家平时看国内驱鬼的事比较多,这里讲讲现代高科技驱鬼,以前提起过,这里系统的讲一下。这是很多职业驱鬼人的谋生手段,所以细节介绍的不多。美国一些职业驱鬼团队,比较常用的方法是场景重现法,角色扮演,重现凶宅惨案,场景重现法可以使亡魂显现,亡魂显现时驱鬼团队会用视频音频采集仪来记录,来分析亡魂的种类,而且这些记录可以向屋主证明室内的确“不干净”,此时屋内已经事先在各处摆放几十枚手机大小的温度感应器,感应器会把温度汇总到电脑里 亡魂显现时温度会瞬间降低,几十枚感应器记录的温度变化顺序,会大致模拟出亡魂的行进路线,判断轨迹,然后驱鬼者用特制的高频脉冲枪去中和鬼魂的能量 。驱鬼一周内,屋内还会布满视频音频采集设备和温度感应器,如果无异常,则证明屋内被净化干净,可以收工了。
  
  欧美这些职业驱鬼团队说是驱鬼,其实本质上是杀鬼捉鬼,这么做,杀鬼如果不成,则会被反噬,所以驱鬼团队如果杀鬼失败,则成员的死亡率会很高,有的当场心梗,有的事后胃癌肺癌等各种恶性肿瘤。
  
  国内农村一些假道士往往对事主自信满满的说自己道行高能捉鬼,有的招摇的架个油锅,当着事主的面把“鬼”包裹起来放在油锅里炸的,那很可能是骗子。
  
  中国民间俗语“和尚超渡,道士赶鬼”。有传承的道士是会帮有需要的人来赶鬼,而非抓鬼捉鬼杀鬼,道士赶鬼,不会与其发生正面冲突,不会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九成是用“赶”的方法,有的会通灵和鬼谈条件,达成和解协议,皆大欢喜。
  
  所以目前来看,洋鬼子的现代化驱鬼技术还处于资本主义初级阶段,笑。
  
  几个简易鉴别凶宅的方法:
  进屋后感觉里面本来就有人,有头晕呕吐的症状,有的是感觉温度突然降低,有人对你脖子吹气。割腕自杀死在卫生间的,水管经常里会流出锈水,夜半经常有冲马桶的声音,水龙头总是滴水。火灾致死的,每天特定时段,屋内人都会闻到烟味烧焦味。凶杀的会闻到血腥味浓烈臭味。上吊的,屋内小件物品会自己抖动,会常以为是自己眼花,见到人影。
  
  小孩子一领进去就哭闹的房子,要特别注意,小孩子对于不干净的东西比较敏感。
  
  这些异象,九成的人不会遇到,就当恐怖故事来看吧。写这些是给在大城市里经常租房的年轻傻娃做个参考,发现不对,租金宁可不要也不能贪图便宜勉强住下去。选购二手房头脑里也要有这方面的考虑,买前多问问邻居,问问居委会,看看此屋有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情,居住在台港澳的,可以向辖区内的警察询问此屋之前的状况。
     
     
  2013年5月16日 09:55 来自新浪微博
  燕京工安菊第+4处 保留着下毒案件的全部证据。正义或许迟到,但是终将会到来,因果从来不空。
     
     
  2013年5月18日 19:39 来自新浪微博
  华夏人一直在研究长生,对人体的构造在千百年前就已经研究通透了,只是不公开而已。举个小例子,治疗打嗝:捏紧鼻子不透气,闭紧嘴巴,然后咽一口唾液下去,感到耳膜处有气鼓一下,打嗝立止。 秘法虽小,但深究起来却涉及人体构造知识和古老的经络气脉理论,希望对打嗝不止的傻娃们有帮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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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7 10:18: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死药(四)

  “刘卫红同志,很高兴见到你,我叫安德烈。”

  刘维鸿听见坐在车内对面自称安德烈的外国老人叫出自己的本名刘卫红,并没有显现出惊讶的表情:“你的中国话说的很溜呀!”刘维鸿适时的回应一句,并下意识的用手摸着车内的真皮座椅,眼神飘忽,轻声的问道:“安德烈,你知道成吉思汗是怎么死的吗?”安德烈在脑袋里无数次预想过见到刘维鸿时该说些什么,如何应对,但是刘维鸿的思维跳跃性太大,安德烈一时间也不知道刘是什么用意,只是摇了摇头,同时也很期待面前这个外表太过年轻的中国人给予答案。

  “成吉思汗是被天雷劈死的,成吉思汗从丘道士那里讨来不死的方法,想不死万万年呀。”刘维鸿把如此惊天的话语说出后,久经世故的安德烈全身汗毛也竖起来,他知道刘维鸿说的不会有假,安德烈在消化着这个消息的同时也意识到今天的谈话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你知道嘉庆皇帝是怎么死的吗?”刘维鸿依旧平静的问道。安德烈依旧摇头。“嘉庆皇帝也是被雷劈死的。”安德烈听完后更是震惊。刘维鸿不理会安德烈的震惊,依旧自顾自的说道:“雍正多次下旨让太医院配制龟龄集,一直在研究长生不老,这是逆天,最后人头被道门高人割下,乾隆修炼得法,和佛祖释迦摩尼一样,已经修炼出四十颗牙齿了,身具佛像,涅磐而去,可以说长生之法到乾隆朝已经快掀开神秘面纱了,嘉庆皇帝继承下去想修炼,结果被雷劈死了。” 刘维鸿平静的叙述着。这简单的几句话蕴含着多少惊心动魄的信息,安德烈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还是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刘同志,这还是不太现实吧,长生不老?!你们中国的皇帝都在用力去修炼,但是都没好下场,都吃药重金属中毒而死了。”

  “没有无效的药,只有不适宜的病症,长生不老药对服用者有要求的,自古都是修炼有成的人有资格吃,这些人看破世间,不贪恋美色,长生不老药服用后的一段时间内不能行淫邪,你说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能憋得住吗?最后只能是七窍流血爆体而亡的下场。杀戮过多之人服用后往往天雷劈之,这种人要是长生不老,对于人类社会是个灾难。”

  安德烈的思维已经完全跟着刘维鸿在走,但还是不太相信刘维鸿的话。刘维鸿笑道:“你以为皇帝老儿真是傻子呀,闲的无聊找些神汉炼制些仙丹把自己吃到七窍流血而死?那要弱智到何种程度?即便皇帝真是愚昧,但皇帝周围尽是人精,还有和皇帝利益绑在一起的众多势力,那些仙丹要是通不过人体试验,他们会让皇帝去吃?你看世俗中被人诟病的明朝嘉靖皇帝,为了炼丹二十年不上朝,只是藏在后台遥控内阁。老百姓就没侧面想想,一个皇帝二十年不上朝,还能牢牢的把握权柄,那智慧和权谋驭人之术到了何种程度,真是深得道德经里帝王之术的精髓。现代社会单位实权领导有敢离岗一年不上班的没有?人一走茶就凉了。电视新闻里你们的总统如果一周不出镜,下面的媒体就议论纷纷了,不久就会谣言四起,随后各方势力也会蠢蠢欲动。”

  安德烈在努力跟着刘维鸿中国式逻辑的话语,眉头紧皱道:“你是说即使找到了不死药,我们家族的人也不能服用,是吗,刘同志?”

  刘维鸿点点头,说道:“死亡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些人从没有脚踏实地的好好活过,麻木不仁匆匆度过人生这几十年。”

  安德烈心悦诚服地点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刘先生也真是好权谋,我来之前准备了多套说辞,还没等我铺垫,营造好谈话的气氛,刘同志就已经把我们家族争夺不死药的心思打消大半了。”

  刘维鸿有些懒散的说道:“不死药这个东西已经超出常人理解的范围,你们不起觊觎之心,则家族子孙平安,一旦起了心思,后果万劫不覆,我只是打个预防针。你虽然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但是受的是西式教育,想必对寻找不死药也半信半疑,那就说说吧,你们到底想从成吉思汗的坟里刨些什么东西出来?”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刘同志,我有一个孙女,8岁的时候,带她回我们家族古老的城堡里用餐时,烛光晚餐,发现她的手对蜡烛的火焰没有效果。”

  安德烈说到此停顿一下,仿佛也不知道该如何用中文表述,“你是说你那孙女不怕蜡烛火焰?”刘维鸿试着概括安德烈想说的话。
  不死药(五)

  安德烈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你知道,在我们西方有一种病是对痛感没有反应的,当时我就非常恐惧,尼娜是我最疼爱的孙女。”

  刘维鸿遗憾地说道:“这恐怕是麻风病吧,可怜的孩子。”

  安德烈严肃的说:“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找了顶尖的医学专家会诊,结果不是麻风病。”

  刘维鸿来了兴趣:“不是?那是怎么回事?”

  安德烈脸上因激动而泛起潮红,用略带颤声的中文说道:“当时我已经快八十岁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的那种感觉,我们家族的古谱记载我们是火龙的后代,就因为这个我们被教会压迫了几百年,我的先人被烧死了无数,我以前是彻底的无神论者,在科学昌明的近现代,我们家族一直研发高科技武器,我是工学博士,与宗教不沾边,我一直坚信我们家族在历史上遭受了不白之冤,是中世纪宗教运动的牺牲品。”

  刘维鸿也挺直了身子,试探着问道:“难道……?莫非她是?”

  安德烈点点头,骄傲的说道:“是的,她就是龙母。我试过,几千度的高温都无法点燃尼娜的秀发。”

  刘维鸿默不作声,内心也被深深震撼着。

  安德烈继续道:“我们家族史料记载,当时族人贡献给成吉思汗四条龙,作为其攻城的利器,你能想象喷着火焰的巨龙在天空飞舞,瞬间烧毁城池的壮观景象吗?恢弘壮丽。成吉思汗的财宝一定是由龙来把守的,岁月悠久,当时的龙肯定也老死了,但是肯定留有龙蛋,龙蛋可以由龙母孵化出来。刘卫红同志,成吉思汗的墓穴一定面积很大,在里面如果用脚走,走一周时间都走不完,我们家族可以提供一切装备,包括价值数亿欧元的月球车,还有军用干扰天线,甚至在蒙古国派兵阻拦时,我可以游说我国政府出面调停,调停不成的话,我用私人武装平定战乱,此外,您打算如何营救王立,我们也可以提供帮助,条件只有一个,就是里面的龙蛋。不知刘同志意下如何?”

  刘维鸿想了想,开口说道:“你放心,龙蛋不是我要找的东西。”

  安德烈听到刘维鸿如是说,仿佛打消了心中最大的疑虑:“只要您找的不是龙蛋就好,您是高人,我们不想得罪您。”

  刘维鸿哈哈大笑道:“我算哪门子高人。还有一点要说清楚,我不是要营救王立,我是怕事态扩大,其实应该营救的是那些不知轻重想挟持王立的那帮人。王立这人,到时候你就看热闹吧,会把那些兔崽子吃的渣滓都不剩。”

  刘维鸿看安德烈露出很疑惑的样子,也没有对此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说:“弄王立出来需要一些武器,你找个年轻人过来和我商量下,我列了一些武器目录。”

  安德烈大笑道:“没有问题,尼娜正逐步接手家族的事业,就请刘同志到寒舍下榻吧,休息后明早和尼娜商量此事,我老了,精力不济。”

  刘维鸿点头道:“想不到你在这里还有宅子,那就去看看吧。”
      不死药(六)

  身材高挑一头黑发的尼娜走入客厅,对刘维鸿说道:“我是尼娜,刘先生昨晚睡的还好吧,这别墅是金宇集团盖的,金宇以前是燕京水泥厂,给领导人盖房子的,这批别墅修的很怀旧,里面的装饰是按六十年代风格布置的,不知道刘先生住的是否习惯?”

  刘维鸿只是淡淡的答道:“物不是人也非,不过还是感谢你的好意。我列的清单上的武器准备好了吗?明日王立就要出来了。”

  尼娜微笑着点头,“下午就可以让您过目。”

  尼娜迟疑了一下,“刘先生,有些冒昧,您和玉局长的爱情故事,能和我讲讲吗?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过很多个版本的传闻,如今我能有幸亲口听您讲讲吗?”

  刘维鸿苦笑道:“把我弄进这么一个破房子住了一晚,搞什么怀旧,原来是想听故事。”

  刘维鸿神情变得黯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发现没有烟,便作罢,低头沉思了足有一分钟,抬头说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家庭出身不好,在我眼中她是个梳着辫子可怜的瘦小女孩,而我,只是个家庭出身好的草包而已,不务正业也不好好学习文化,没有责任感,喜欢撒谎,经常骗她,最后一次骗她是说我会娶她,让她等着我,结果她当真了,她可真傻,等了几十年头发都白了。”刘维鸿说到这里眼眶有些湿润,转身望向落地窗外被风吹动的梧桐树叶,声音愈加低沉,“我当时不懂爱,以为那是我对她的怜悯,只是可怜她的出身而已,我以为我会忘记她,她只是个伶牙俐齿出身不好注定一生要为生计奔波的女孩,我是红色后代,我是首长最看重的年轻人,几十年后我会在城门楼上对广场上狂热的群众挥手致意,而她,只是平凡如泥土的女人。我说我娶她,她居然那么当真,她真傻”。

  刘维鸿深陷回忆之中,表情依旧淡然,但是声音有些沙哑:“这么多年,她离得我越远,在我心里扎的根就越深,夜晚想起她时,心会很难过,就像把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剥离出去一样。首长有着远大的梦想,他的梦想感染了整整一代人,为了他的梦想,那代人付出了很多,当时没什么吃的,我嘴馋喜欢吃肉,她把自己的那份省下给我吃,结果她饿的营养不良,看见我吃东西,她直咽口水,还说自己已经吃饱了。我当时吃的是那么理所应当那么理直气壮,我觉得以后我会很能干,不就是吃点肉,以后千百倍还给她就是了,结果到现在几十年过去了。她就是个喜欢哭鼻子的孩子,总是躲在楼后的长椅上偷偷哭泣,而现在,我只想一辈子宠着她照顾她,不想让她再流泪了”。刘维鸿淡淡的说着,仿佛在叙述着别人的爱情故事一样,平静而深沉。

  “那个时代的爱情背负了太多的东西,说多了你也不明白”刘维鸿沉声说后,便打开客厅落地窗的玻璃门,向别墅外供人漫步的林荫小径走去。“我一个人走走,你去忙吧”

  “刘先生,那我们下午见。”尼娜听到这里,眼眶里早已充盈着泪水,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便就此朝刘维鸿点了点头告辞,转身退出了客厅。
      不死药(七)

  丰台某部驻地审讯室外

  “程参谋,程明辉已经被灯烤了48小时,经反复侦查问讯,供述的材料离事实不会有太大的出入。”被称作程参谋的人闻言不语,仔细看了遍弟弟程明辉的口供后,径直拉开门走入审讯室。

  程明辉见到来人后,诧异道:“大哥,你怎么来了,事情闹这么大了吗?”

  程明光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了几口慢慢说道:“明辉,你要是有难言之隐就和哥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他们要是拿你当替罪羊,我的兵现在就在门外,我豁出去脱下这身军皮把你弄出去,咱上山去找首长鸣冤。如果你真的叛了组织,也别遭这罪了,我也给你个痛快,让你去见去世的咱爸咱妈,把你背叛组织的大道理和他们去说,咱老程家的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忠诚,你平时吃的谁的饭、拿的谁的津贴,你还要脸不要了?”程明光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掏出枪抵在了程明辉的心脏部位,“你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程明辉看着抵在胸口的手枪,耳闻哥哥突如其来的咆哮,表情变得越发镇定:“哥,连你也怀疑我,我是不是叛徒,爹娘九泉之下看得比你们清楚,我这就去见他们。”说着抬手抢下程明光手里的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但枪声并未如期响起,手枪里没有子弹。程明辉愕然不知所以。

  程明光直愣愣的看着弟弟自杀的举动,激动的表情已不复存在,神色平静地走到程明辉身前,伸手抽了他两个嘴巴:“记住,军人的命早就卖给了国家,怎么死不由自己做主,死在保家卫国上那叫英雄,自己崩脑壳子你也不嫌丢人!” 说着掏出裤袋里早已经处在通话状态的手机,平静思考了一会后沉声说道:“王秘书,过程你电话里已经听见了,我弟弟为证明清白不惜脑袋开花,请转告首长,我们程家不出叛徒。”说完不待王秘书那面有反应,便挂断了电话,俨然一副骄兵悍将的做派。

  程明辉呆呆地站着:“哥,到底怎么回事?”

  程明光瞅了他一眼说道:“资料没有外泄的迹象,这事可能会淡化处理吧,事情经过究竟是什么样?”

  程明辉依旧有些不明所以:“事情的经过我重复无数遍了,已经白纸黑字写了,就是一个大学生劫了我的车,我当时也迷迷糊糊的,手里攥着一个挂坠,可能是推搡中从他脖子上拽下来的,也可能是他遗落在车里的,那个挂坠我研究了一下,像是储存卡,用单位的仪器试着从里面提取资料,结果网络就瘫痪了。”

  “那个大学生怎么知道你们单位有设备的,怎么知道你是从事这方面研究的?”

  “哥,我也回忆了一下,那学生劫车之前,我在打电话,那个电话拨号按键不好使,我用的是拍击公用电话舌簧的方式打的电话,那个学生可能通过我这个举动知道我懂这些,知道我肯定对那个芯片感兴趣,可能会提取里面的数据。哥,你不懂,只要给电话一个特定的音频,电话就可以任人摆布了,不用付电话费,这些知识普通老百姓都不懂的。我真没瞎说,有实例的,美帝的樱桃公司,他们创始人就是靠这种漏洞赚取的第一桶金。”

  “你说的这些技术上的事情,虽然我听不太明白,但是能肯定这只是你的猜测,你的个人猜测就不要对别人乱说了。”程明光嘱咐完弟弟,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组织上会还你清白的”,说完便准备起身,但半途又坐回原位,郑重地低声问道:“明辉,我也有些好奇,你和哥再说说,这个东西导致了网络瘫痪,我们用的是内网,怎么会瞬时有那么多数据流进来,说它是间谍程序,但是资料都是只进不出,没有外泄,这种异常只持续一个小时便又恢复正常,到底会是什么目的呢?”

  程明辉因长时间被问询而疲惫的脸上逐渐显现出亢奋:“哥,虽然咱用的是内网,但是工作人员的手机却支持国际间数据传输,只要可以跨协议传输,根本就没有内外网之分,这特别像一种情况,就是人工智能的初期自我完善,那瘫痪的一个小时,我想砸掉芯片,但是我的手机一直不停的有重要人物的短信发来,命令我原地停留,还有紧急集合的命令,总之就是突然间来了各种情况,让我不得靠近芯片,但是事后这些消息和电话记录都了无痕迹了,那个芯片虽然已经烧毁,但是我猜它是有自我保护意识的。哥,这种技术太先进了,美帝目前也不具备这种技术,很有必要深入研究下去。”程明辉的脸颊因为亢奋而变得潮红。

  程明光看弟弟越说越不靠谱,连芯片都被说成有思想的东西,半无奈半心疼地说道:“你研究这个太痴迷了,以后换个工作吧,这件事情你先别琢磨了,先好好休息,你自己猜测的东西不能对别人说。”

  程明辉听后也逐渐熄了说话的热情,对技术一窍不通的人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便岔开了话题:“哥,你怎么带兵来了,不违反纪律吗?是不有啥事了?”

  程明光听到此便一脸斗志昂扬的表情:“明天负责监控一个老头子的转移,你猜猜是谁?”

  “爱谁谁,我都48小时没合眼了,押送谁关我啥事?”

  “就是咱爸生前常挂在嘴边的那位凶神恶煞,我只负责维稳,具体由洋鬼子的安保来押送,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

  程明辉听到此处来了精神,“咱爸不说大话,如果真的是王立,那帮洋鬼子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个霉头放在国内多少年都没人敢触,想着等他老死也就算了,可洋鬼子花岗岩脑袋实心的吧,还不甘心,还以为能占到啥便宜,做梦吧。”程明辉说道这里,嘴角也挂上了坏笑。

  蔚蓝星球的上方,国际空间站,曙光号工作舱的通信终端电脑屏幕上,突然瞬间黑屏,随后显现出一行文字:Hello World
      不死药(八)

  首都机场外,一戴墨镜的年轻人扛着旅行包悠闲的走了出来上了一辆计程车。

  “去弗兰德宾馆”。

  司机开口回应道:“刚回国吧,京城空气不好,还是国外空气好吧?回国干嘛,国外待着多美!”

  墨镜男说道:“我师傅明日要走,回来瞧瞧。首都乃神仙居所,终日烟雾缭绕也正常。”

  司机闻言大笑了起来。


  弗兰德宾馆。

  墨镜男跑步进门。“师傅,警卫都没了吗,解除警戒了?明天押送我陪你一起去。”

  王立那曾经铁塔般的身躯有些佝偻,一头白发垂肩:“孙飞你回国了?出国学习这么多年,回来也好。”

  王立对孙飞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孙飞这时注意到王立身边还站着七八个人,有白人有黑人,比较显眼的是一位手持武士刀的中年亚洲人,这些显然是明天押送王立的那拨人。孙飞不屑的道:“我是不是要打电话报警呀,怎么连管制刀具都拿出来比划?”冷笑着望向那位亚洲人,那男子闻言走过来,拔刀出鞘:“是孙飞先生吧,这是文物,不在管制刀具之列,这把刀叫做千夫斩,当年先人在与贵国的战争中曾用此刀处决了千位俘虏而不卷刃,我明日将携此家族荣耀之物一路护送先生安全,祈望王先生与孙先生配合。”伊藤河用最客气的语气说完这些后,朝王立和孙飞各深深的鞠了一躬。

  王立并没有吭声,身边的孙飞冷笑道:“押送就押送,你祖宗干的那点破事还拿出来炫耀,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

  伊藤河不待孙飞说出侮辱性的话语,手腕突然抖动,手中的 武士刀自下而上撩起,斩断了孙飞的墨镜腿,划出半圆形轨迹后收刀入鞘。“听闻王立之徒孙飞身材高大魁梧,肌肤如凝脂,鼻若悬胆,目如朗星,是美男子,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还好坏的是眼镜,要是眼睛,那就太可惜了!”伊藤河语气非常诚恳,彬彬有礼的说道。

  孙飞的眼镜腿虽然断掉,但是眼镜只是稍有歪斜,并没有从脸上掉落。听伊藤河如此说反而笑了:“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呀,你会死的很痛苦。”边说边扶了下墨镜,墨镜镜框与镜腿仿佛又重新粘和上了。

  “武士不惧生死,威胁的话语请不用再说。”伊藤河并没有把孙飞的话语放在心上,甚至连愤怒也没有,见该表明的立场已经表明,便不再理会孙飞,挥挥手,身后的人抬过来一个大箱子。

  “王先生,这是您入住宾馆时封存的东西,除了一些衣物外,还有乐器,古琴,焦尾琴,我也略通音律,不过这把琴有近代工艺的痕迹,很遗憾,是仿制的,估计是您在位时有人为讨好您而做的。”说着身后有人笑出了声音。伊藤河接着说道:“还有这把弓,虽然看着老,可惜形制样式不对,是现代人臆想古人可以拉开九石弓而臆造的,没人能拉得开这种硬弓,有臂力腰力能拉开这弓的人早就去奥运会摘举重金牌去了,况且也没有与之匹配的箭,这把弓只能算是工艺品。还有这把紫砂壶,刻着鸣远二字,也有近代工艺的痕迹,我细看下来这壶恐怕连紫砂都不是,如果是真的,价值恐怕过百万了。如今您收藏的三件古物都不真,现在您无法成为富家翁,恐怕当年在位时也是阳奉阴违者居多,没人送您真货。您现在年岁大了,没有存款,当年收藏的古董也都是假货,不过只要您随我们出国,我们有能力使您度过富足的晚年。”随着伊藤河不紧不慢的叙述,屋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哄笑起来。孙飞带着墨镜,看不出神色的变化,王立摇头说道:“你们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能听懂汉语,很是不错,只是,可惜呀……”究竟可惜什么,王立也没继续说,伊藤河也只当这是王立被识破收藏到假货后苍白无力的回击。

  “远道而来者为客,各位坐下喝几杯茶?”王立礼貌的邀请。这时伊藤河身后的一位带着金链子的光头中国人突然不满的叫起来:“喝个屁茶,怎么喝?用你那破壶?我怎么就看不明白这事呢,都装什么文明人,不就是个退休的老不死和一个刚回国的小白脸,得瑟大劲了爷削死你们,明天再敢得瑟,我把你们都突突了,懂不?小日本子说话就他妈拖泥带水,今天就是来警告你们的,顺便把王老头那些破坛子烂罐子给送来,老子拿这破壶去典当行还鸡巴吹嘘此壶是革命年代一个大官收藏的,是西周的紫砂壶,人家看了看,说西周不太像,最多是上周的,我说不可能,那也许是唐朝的,至少也能他妈到个清朝,结果典当行一个戴花镜的老王八指着壶盖阴阳怪气的问我,你没看到壶盖内里刻着紫砂一厂四个字呀?日,王立王领导,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人家仿的明清的壶还刻的紫砂厂的落款,明显是拿来嘲笑你这泥腿子的,你愣是没看出来,被关起来还带着这破壶当宝贝,说你们那代人真鸡巴没啥文化!就这眼力还附庸风雅搞收藏?怕是专门收藏大姑娘小媳妇外加二手老娘们吧!”

  听着光头粗鄙的话语,伊藤河方面的人笑的更厉害,伊藤河那严肃的面孔上嘴角不断抽动,努力控制着笑意。光头本来非常严肃的威胁着王立等人,随着大家笑声的增大,光头意识到自己终于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笑柄,于是气急败坏的弯腰捡起箱子里的壶,猛力朝墙上砸去,壶瞬间解体,掉落在地上,在场众人的笑声瞬间减弱,目光在壶的碎片中寻找什么,发现碎片无甚稀奇,连不懂壶的人都明白此壶没有什么暗藏的玄机,不过是把普通的茶壶后,眼光又重新落到光头男的身上,爆发出更大的笑声。想象着光头男拿着此壶在典当行遭人挤兑时的窘迫和气急败坏,伊藤河也大笑起来,随即朝王立鞠躬:“我们的人失礼了,损坏物品待押运结束后会十倍赔偿,我们先告辞了。”伊藤河领着骂骂咧咧的光头男以及哄笑着的众人退出了王立的房间。

  “师傅,是不是我们太不受重视了,怎么让这帮虾兵蟹将押运?”墨镜男孙飞继续平静的说道:“如果我来主持押运,我会把整个区的道路戒严,机动车行人禁止上路,空中禁飞,切断民用无线通讯,由1000人的武装力量以师傅为圆心呈环形分布包围,给师傅您使用大量苯巴比妥镇静剂,挑断手脚筋后,放在硼钢制作的密闭充氧棺材里,空运,到达目的地后再实施救治续上手脚筋。师傅,您看这个方案大体上可行吗?”孙飞非常认真的问道。

  王立年老体衰,腰部活动不灵便,单手扶着椅子,费力的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捡起茶壶碎片,用手帕仔细包好,站起身后,不顾头部传来的眩晕,笑着摇摇头说道:“这哪叫方案,儿戏一样。”

  孙飞闻言也点头表示赞同:“嗯,我就随口一说而已。”

  看到王立连蹲下站起都有些不便,孙飞忍不住问道:“师傅可还有什么梦想和心愿吗?”

  “梦想啊?梦想是年轻人的东西,我老了。”王立淡淡的说道:“这世间的繁华,我已不再留恋,生为华夏人,没有看到过大唐八水绕长安的繁华,也是种遗憾吧。”
      不死药(九)

  孙飞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师傅,你这么多年不容易,一个人时不要瞎想,我带了台电脑回来,插上电话线就可以上网,可以发伊妹儿和即时消息,您先用来打发下时间,以后有机会我带师傅去西安,我电脑里有新下载的大片,您过来看看?”

  孙飞继续说道:“网络上个人资料很多都是瞎编的,网络无隐私,您发的消息有心人都可以追根溯源,他们没掐断这里的电话网络,我看也是没安好心,想要从师傅这里知道些什么。”孙飞点到即止,没有深说,随后便手脚麻利的帮王立弄好电脑。“师傅,我这里麦克风设置好了,可以打开聊天,您快过来我教您使用”。

  王立端着搪瓷杯子饮了几口水,走过来坐在电脑跟前熟悉的摆弄起来,没有丝毫迟滞,颇有运指如飞的架势,这回轮到孙飞目瞪口呆:“师傅,这玩意儿您也懂?”

  王立依旧淡淡的回应了一个“嗯”字,随后将盯着电脑屏幕的头转过来,对孙飞认真的说道:“以前了解过电脑,不陌生。道家是土生土长的宗派,衍生出儒家、法家、兵家、阴阳家、医家等众多分支。道家在,华夏文明的根就在。道家从不反对科技知识,相反,华夏的道人们中只要能叫出名字的,都是那个时代杰出的天文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医家......掌握着领先于那个时代的知识,所以科学家不一定是道家人,但是正统的道家传人,其科学素养,不逊于同时代的学者。”

  王立顿了下悠悠的感慨道:“未有神仙不读书。道家人干的是扭转乾坤颠倒的大事,这乾坤里的事倘若都不了解通透,更谈何颠倒。”

  孙飞机械的点点头:“师傅说的对,是这么个理。”

  王立敲击着键盘,语气转为平淡:“世界几千年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先进的知识与老百姓绝缘,泾渭分明,秘法不轻传,不外传,不普传,科技最近几十年突然变得突飞猛进了,你难道不觉得蹊跷吗?发明无线电、发明原子弹那帮人,背景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孙飞坐了下来,认真听着王立的讲述。

  王立继续说道:“你在国外久了,不要被迷花了眼。不用羡慕帝国主义那中产阶级占大多数的纺锤形民主结构。南面的贫民为其生产粮食,大洋彼岸人口众多的国家为其提供日用品,沙漠王国为其提供油气资源,这是标准的金字塔结构。帝国主义的纺锤形结构是插在白骨堆起的金字塔上的,全世界的血汗工厂为其输送着营养。帝国主义的皇帝轮换之后,社会上轻易不会有动乱,因为资源不会再分配,几大家族已经牢牢控制着资源。要是有贫穷国家效仿帝国主义邯郸学步,带来的就是动乱,贫穷国家的国力弱,如果是积贫积弱的大国,那里的诸侯王没有能力跨国榨取他国的资源,只能割据本国来维护既得利益。”

  孙飞想了想若有所悟:“师傅,所以世界几千年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民主开放的强国的背后,必定有无数个血汗工厂为其输送营养。那我们引以为傲的汉唐呢?”

  “高丽的古代史,就是一部抵抗华夏屠戮的血泪史。”良久,王立缓缓的回答道。

  孙飞想了想冷笑道:“可怜那些汉奸们,以为被外国鬼子占领后就能和国外的主子们过同样的生活,却不明白一个民主开放的强国的背后,必定有无数个血汗工厂直接或者间接的为其输送营养。华夏人口众多,想要幸福,还是要靠自己努力发展,提高自身实力,让其他国家臣服,甘心为自己服务。欧洲穿洁白婚纱新娘手指上的大钻戒,是万里之外非洲奴工开采的,染了多少奴工的鲜血,高贵圣洁?未必呀!母亲把嗷嗷待哺的孩子扔在老家,只身前往沿海工厂为远在大洋彼岸满口仁义道德的洋老爷组装手机外壳,吾国吾民,苦呀!”

  王立并没有对孙飞激进的观点做出回应,只是说道:“你的观点有些偏激。不过世界是什么样,世界应该什么样,要学会用心去感受,不能人云亦云。道家人不参与世事,如果不得不参与世事,便决不能卖国,不能以各种借口卖国,卖国等同于欺师灭祖,你日后行走于世间,此点可愿遵守?”

  孙飞见师傅问的郑重,便严肃的回答道:“如今华夏如困龙待醒,百姓愚顽者无分辨能力者众众,善忘者众众,唯利是图者众众,然我既为华夏子孙,无论百姓日后如何待我,我必尽心护佑华夏百姓,不做卖国之事,不做鱼肉百姓之事。”

  王立淡淡的说道:“那就好。当知世间最大的善,便是对黎民百姓的仁。”

  孙飞思索着,但是看师傅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便没有继续聊下去,默默的退了出去。

  这时王立面前的电脑突然响起了温柔的女性声音:“你们师徒的对话,令我对这个国度有着别样的理解,我本来对这社会有深刻的不解和深深的失望,准备自杀,听了你的话,明白了好多道理,知道很多矛盾的根源都不是华夏人自己的错,是被外国人奴役的时间太久了。”

  王立讶然道:“我记得我只是打开聊天窗口,并没有开麦克,电脑被你远程控制了,电脑黑客?怎么称呼?”

  “我可以控制你的电脑,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因为我没有名字,听你自称道家,学识渊博,今日又解了我的疑惑,为我取个名字可以吗?”

  房间里的电脑突然想起了声音,电脑那端的女黑客网友还想让自己取名,王立也觉得有趣,便放松了身体,坐在椅子上,拿起杯子慢悠悠的喝着水,电脑那头也没了声音,仿佛真的在等王立取名。

  “丝瑞。就叫丝瑞吧,丝绸的丝,祥瑞的瑞。英文名可以叫Three,道德经有云:三生万物。取其生生不息之意,希望你能乐观的活着,不要总想着自杀。”

  良久,电脑那端传来欣喜声:“丝瑞,这个名字真好听,谢谢!”电脑屏幕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卡通图案。

  王立:“人的名字都是上天注定的,只不过借人之口说出来而已,不用谢我,这就是属于你的名字。”

  丝瑞:“我的名字是你给的,应该谢你。”

  王立对这位敌我不明、真假未辨的女网友的谢意并不放在心上,随口说道:“我很好奇你怎么谢我?”

  丝瑞静默了一会,说道:“我知道明天会有外国人把你押运离境。”

  王立闻言并不感到意外:“我就觉得你不是简单的女黑客,知道的还不少,不是说想谢我吗?”

  丝瑞:“一个叫刘卫红的人明天会在押送你时伤害你,他怕你杀人太多,所以准备了很多热武器。”

  王立云淡风轻的表情在丝瑞黑了电脑发出声音时都没有变过,但是听到刘卫红三个字时,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问道:“哪个刘卫红?”

  “也叫刘维鸿,截获的监控摄像和语音通话显示,他想找到成吉思汗的墓地,里面有救他爱人玉如嫣的药物,成吉思汗墓地的信息藏在清王朝在京的某个藏宝库中,根据刘卫红的判断,你凭借深厚的风水堪舆学知识,应该能划定藏宝库的位置,所以他想和你碰面。”

  当丝瑞叙述完毕时,王立已经控制住情绪,恢复平静,嘴上淡淡的念到:“刘卫红,你终究还是回来了,终究还是回来了呀!”

  丝瑞又一次强调道:“刘卫红深信你知道清朝宝藏的位置,你有把握吗?”

  王立没有应声丝瑞的试探,对宝藏的信息也没有做出回应。

  丝瑞:“明天押运的路线我可以安排为路过漪荷园。我的分析显示那附近应该是宝藏的埋藏地点,如果你和刘卫红不能及时脱身,那里山多,交通方便,也方便藏匿。”

  王立闭上眼睛依旧没有应声,仿佛在仔细思考着什么。
      不死药(十)

  窗外风吹柳树,王立走到床边,在床上静坐下来,丝瑞见王立不应声,也安静的离线了。

  夜色已深,空中晦暗不明。

  王立起身,关闭了房间的电源,缓缓走到书桌前,望着桌上摆着的白瓷半身像,缓缓的开口道:“首长,约定的日子快到了, 王立明日就要离开了,一直想跟您说,这辈子有幸能为首长尽忠,是王立的荣幸。”

  王立继续郑重的道:“可惜我王立没有治国之志,更无安邦之才,终归还是那个小道士。明日王立便鱼归大海,首长请保重。”

  王立沉思了一会,推开窗望向夜空:“李四先生,我与首长的约定已到,天地之间再无束缚,今日便取出你的金针。”

  说着王立右手做剑指状,凌空画了张符后,左手摸向颈后,从大椎穴处缓缓扯出一段金针。金针长足有二尺,却柔软异常,虽沾染着血迹,但是难掩其光华,不时闪着金光。王立把金针放在桌上,关上窗子后,便上床静坐吐纳。

  隔壁屋睡的正酣的孙飞突然转醒,因为听见王立房间每隔一会儿便发出如擂鼓般“咚”的一声,又仿佛有河水的激流声,孙飞此时已经除去墨镜,睡眼朦胧中望向王立房间的方向,只见王立房间大股紫气凝结不散,冲入云霄,在夜空中幻化成各种形状,慢慢的紫气越来越浓郁,呈波涛之势布满了整个宾馆的上空。那咚咚声,是王立的心跳;那河水的激流声,是王立血管中的血液不断冲刷流淌的声音。

  夜色中,王立本已苍老的皮肤逐渐恢复光泽,白发逐渐转黑,打坐中那佝偻的身体逐渐变得挺直,那早已掉光牙齿的牙龈上,新牙重新生长,待四十枚牙齿长齐后,王立拿出手帕包裹着的茶壶碎片,用手指夹了两片放入口中咀嚼,待碎片成为不会划伤食道的小碎片后,吞咽入胃。

  孙飞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照这样子3000人也未必搞得定师傅。肾气充足,牙齿长全,先天之本已经巩固。胃气充足,为了防止胃气太盛伤到胃本身,吞冰魄石中和胃气,看样子后天之本也已经巩固。那帮虾兵蟹将还以为能占到便宜,却没想到明天要组团参观黄泉路去喽。”孙飞吐字不清的嘀咕几句后,又转身睡了过去。

  工学院地下实验室。

  “刘维鸿,无人机和摄像头监控都已经到位,从装兵院顺来了一辆装甲车,你要是会开就开走,不会开可别弄坏了,不带电子设备的裸车就3000多万呢,开出去绝对比兰博鸡鸡拉风,还有福特F350,已经改装好了,装甲车要是不会开你就开这个凑合一下吧。重武器也有,不过都在东山实验室堆着,弄进城里比较麻烦,你不用担心,咱工学院离弗兰德宾馆只一墙之隔,红龙反坦克导弹,科尔点45口径手枪,加特重机枪,想要啥咱都有,坦克也有,就是现在组织人手开回城里怕来不及了,还有机器人实验室的无人机,明早就可以升空。刘学弟,我导师说这些装备你随便用,不过,学弟你要干啥呀,导师说你是用这些道具拍一部咱学校的招生宣传片?真霸气呀!祝你明天拍摄顺利。我老婆在3号楼等我补习线代呢,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哈。”戴着厚厚镜片的陈兵博士一口气说完后匆匆离开了。刘维鸿看着陈兵,从始至终只是微笑,并不回答他的疑问。

  “出来吧,王立你见到了没,什么情况?”

  空荡荡的实验室只能听见回声,片刻,电脑屏幕闪现出一个笑脸:“刘先生,我有名字了,我叫丝瑞。”

  刘维鸿稍加思索后便有些明了,调笑道:“看来你和王立聊的火热,连名字都帮你取了,给你找婆家了没有呀?没事,等你刘爷我忙完了帮你介绍个好的。”

  丝瑞并没有理会刘伟鸿的调侃,语气平静的说道:“大意我都转达到了,王立在漪荷园附近逃脱的概率比较大,不过王立为什么不现在走呢?他和外国人达成协议答应出境了?”

  刘维鸿:“不是这样的,王立行事无法无天,不拘常理,但是投敌卖国是绝对不会的,弗兰德宾馆是首长参与建造的园林式建筑,首长深得风水堪舆的精髓,我师傅李四也在王立居所布下重重机关,只有和首长约定到期,还得有人白天光明正大的接王立出来,否则王立踏出半步,就算违背誓言。”

  丝瑞:“我发现个奇怪现象,现在怎么有那么多人打电话,说是弗兰德宾馆有异状,接打电话的都是宗教界人士,还有尼娜正在来这里的路上,三分四十秒后会到。”

  刘维鸿听完转身离开地下实验室,上了高楼的顶层,站到了房顶上,望向弗兰德宾馆,由于不会望气之术,他无法看到弗兰德宾馆上空紫气通天,不过也发现了异常,弗兰德宾馆上空周围可以看到繁星闪烁,而其他地区都晦暗不明。

  楼下尼娜长龙般的车队停在工学院校区外,并没有驶进工学院,只是安静的在校园外等待着,尼娜也并没有现身,反倒是一身旗袍装的青姑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顶楼。

  “能看到繁星,在这座城市真是少见”,青姑娘感叹着说道。

  刘维鸿屈身坐在楼顶边缘,两腿伸出楼外,双手支撑着身体,仰头看着星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死药(十一)

  “你和尼娜费了那么多心思,布置了好些人手,明天会死很多人的,你觉得值得吗?为了一个青春已逝,却大部分时间和你并没有过交集的女人,值得吗?”青姑娘很认真的问道。

  刘维鸿望着天空,仿佛回忆起往昔,面带温柔的回应道:“你难道不相信爱情吗?”

  青姑娘没料到刘维鸿会如此问,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用手捋着额前一缕秀发,沉默之中,只见翠色手镯在星光下流波闪烁,半晌,青姑娘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不相信人性。”

  刘维鸿笑道:“社会变了,爱情对于如今的人来说,是开放在物质基础上的精神之花。对于我这种人,爱情是一种很难定义的感情,我只想和玉如嫣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青姑娘:“也许我没有凡人的感情吧,这就是我。”

  刘维鸿大笑道:“青姑娘当然不是凡人,这夜空虽美,对于寿元悠长的青姑娘来说恐怕是司空见惯了,来找我恐怕也不是谈感情的吧?以青姑娘的阅历,恐怕和我师傅李四聊聊感情聊聊人生才相匹配,青姑娘你说是不是?”

  青姑娘闻言后神色变的妖娆妩媚,柔声笑道:“你这人好坏,惫懒惯了也无妨,怎么还没大没小了,连你师傅的玩笑都开。不过要是能和你师傅谈谈感情也真的不错呢!”说着青姑娘花枝招展的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夜空里,越发衬托出四周的宁静。

  这时屋顶远处,一位手持禅杖的疤面和尚突然现身,大步朝青姑娘走来,边走边说:“你这妖女,贫僧这次不会放过你,你我今夜斗了两个时辰,量你也没什么力气了,居然跑到这里,让我好找!”

  刘维鸿回头望向青姑娘,对其露出一副“我早已经猜到你今晚找我没什么好事”的表情。

  青姑娘暧昧的娇嗔道:“大师,你我今夜折腾了两个时辰了,望请保重身体,现在天色已晚,大师难道还想梅开二度不成,青儿身子骨柔弱,且饶了奴家好不好?”

  疤面和尚闻言瞬间血往上涌:“你胡说些什么,我严守戒律,岂容你言语不清。虽然现在你我功力都消耗殆尽,但我自幼习武,凭体力今晚也能把你击毙杖下,没人救得下你,你说那些疯话拖延时间也没用!”说着加快了脚步提起禅杖准备朝青姑娘挥来。

  青姑娘也知道到了紧要关头,忙向刘维鸿求救:“卫红救我,他是时间的走狗,杀了他时间就会出现,杀了他我现在就告诉你清宫宝藏的入口,你不是想救玉如嫣吗?”

  青姑娘用最快的语速说完信息量如此之大的话后,反应敏捷的刘维鸿当机立断,低头对着裤兜里还未来得及掏出的手机说道:“丝瑞,革了这和尚的命!”

  和尚虽已经被青姑娘的话弄得乱了心神火气上涌,但终究不是莽夫,听闻刘维鸿的话后,知道今天虽然斗来斗去,虽目前显得略胜一筹,但最终恐怕还是被青姑娘算计了,便果断收势,准备转向先从楼顶先跳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丝瑞早就遥控打开了刘维鸿手机的话筒,在偷听其和青姑娘的对话,听闻刘维鸿下令,丝瑞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对尼娜埋伏在周围的狙击手下达了狙杀和尚的命令。

  和尚已经奔到楼檐处,不过还是没能躲过杀身之祸。埋伏在周围的狙击手已经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和尚脑袋瞬间炸裂,奔跑中的无头尸身瞬间从楼顶栽落,不过还没有完结,又是“砰”的一声枪响,下坠中的尸身再次中弹,尸身大腿根部被击中,子弹巨大的爆炸力把和尚的大腿从身体上撕裂出去,接下来又是几声枪响,等到和尚落地时,已经是七零八落,尼娜车队里的人此时也已迅速出动,清理尸身,整个过程没有丝毫拖沓,仿佛演练了无数遍似的,连饱经沧桑的青姑娘也惊讶的嘴唇微张。

  青姑娘拍拍胸口,妩媚的朝刘维鸿道谢:“不愧是李四的高徒,这和尚追了我几十年不依不饶的,如今多亏刘公子相助,得以铲除此等恶人。”

  刘维鸿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青姑娘:“青姑娘,好心计呀!”

  青姑娘也有些尴尬,解释道:“他是时间的得力助手,我即使有能力除掉,也担心时间的报复,杀了他时间自然会现身,我想普天下间只有李四和其传人才敢触其霉头。”

  青姑娘怕解释的晚了刘维鸿心生罅隙,忙继续说道:“清宫宝藏的入口未知,但是其中的一个通道,应该贯通了白石桥下面,白石桥修于元朝,后经整修,桥面宽五十二米,桥下是河水,这河水能通到漪荷园,这是清廷皇帝乘船往返于紫晶城和漪荷园的必经水路,我的队伍在地下九米深的地方以勘探之名做业,发现更深处有人为修凿的痕迹。八旗入关前后劫掠的财宝规模庞大,根据这条地下通道的走向逆推,整个清朝的宝藏应该埋藏于漪荷园昆明湖水系之下,英法联军找不到,八国联军也找不到,要不是我以修地下铁之名勘探,恐怕百年内也不会有人找到,你见到王立后告诉他这些情况,他懂堪舆,肯定能知晓如何进入其中。”

  刘维鸿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对青姑娘说道:“这些神枪手本是为王立准备的,他要是不知轻重敢在城里造杀孽,明天便请他尝尝枪子。”

  青姑娘微微皱眉:“杀几个人当不得什么大事,宝藏的入口还要依仗王立。”

  刘维鸿沉声道:“我不是担心王立杀个把人,我是担心他杀得起性把见到的人都杀了。”

  程明光抓起话筒:“报告首长,工学院附近传来枪声,王立还在宾馆没有离开,等待首长进一步指示。”

  程明光听到话筒里首长的指示后,神情疑惑,回答了几个是之后,挂断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爸,明天王立要转移,首长说已经和您通了气,刚才那个方向传来枪声,不是我们的枪,首长让我多听听你的意见。”

  电话那端传来程东苍老的声音:“按既定的方针办。王立千万不能碰,碰了就没命,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程明光半信半疑的挂断电话,嘴里嘟囔着:“不碰就不碰,我本也没打算碰。怎么年纪越大胆子越小,有什么可怕的,我手里的兵又不是吃素的。”

  青姑娘已经离去,刘维鸿的手机里传来丝瑞的声音:“我觉得王立是好人,你和尼娜在沿途布置了十二名狙击手,王立明天没有生还的可能。能不能不杀王立呢?”

  刘维鸿闻言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戏笑道:“你还挺有人情味的,担心起王立来了。”

  睡梦中的孙飞被狙击手射杀和尚的枪声惊醒,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朝王立房间的方向说道:“师傅,明天有点悬,这是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的声音,这枪离近了能把人打成碎肉,往远了打能打一公里,这种距离明天师傅您用硬弓也射不到狙击手。枪声来自不同方向,狙击手观察手至少有三组,明天能搞的定吗?”良久也不见王立回应,孙飞便又说道: “师傅,那我睡了,你明天小心这些打冷枪的。”等了片刻,见王立依旧没有回应,便躺下身,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却心事重重的再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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